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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你看,你明明也不信我。”
  “我果然永远也说不过皇兄。”郁鸿轻笑声,没有毫恼意,反倒带某种真挚而热切的芒,“不过这样才好,这才是我直很仰慕、很喜欢的皇兄,我真的……很喜欢很喜欢。”
  这话他过去时常对郁衍说,可郁衍从没有放在心
  可此时此刻,郁衍看着对方的睛,仿佛忽然明了他话的深意。
  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从心底蔓延开。
  “你……”郁衍声音涩,难以置信看他。
  郁鸿伸手握住郁衍的手腕,腹在被绳索捆绑的部分轻轻摩挲:“皇兄想让我对你说实话,现在我说了,你怎么又不信呢?”
  郁衍从如此反感别的触碰,他猛手:“你疯了,我是你兄长!”
  粝的绳索擦过腹,传来点点刺痛。
  郁鸿神暗来。
  屋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滞。
  半晌,郁鸿轻声呢喃:“……但若不是呢?”
  郁衍还从方才的震惊回过神来,时没听清他的话:“你在说什么?”
  “也对,那个女已经把所有知晓真相的了,兄长查不也正常。”郁鸿声音放得很轻,仿若自言自语,“多年前,镇北小的子,也是当朝皇后的,强抢女,后甚至闹命。”
  “……皇兄知道这事么?”
  多年前郁衍年还很小,而且燕皇室败,皇戚强抢女在都并不罕见,他对这事没有点印象。
  不过从郁鸿的话,郁衍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  郁衍:“那女子……”
  “那女子被强占后怀了身孕,本想了之,却被镇北家囚禁起来。准确来说,是被皇后囚禁起来。”郁鸿闭,“皇后将你过继到她身边,留住了自己后位,却留不住燕王的心。她需要个孩子,个由她的孩子。”
  郁衍怔住了。
  “所以你……你其实是……”
  郁鸿注视着郁衍,句缓缓道:“当朝皇后,其实是我的姑。”
  “我与皇兄并无不同,都不过是那女夺权路的傀儡。旦失去利用价值,就会被彻底遗弃。”郁鸿道,“我曾经真心将她当。”
  郁鸿抬看向远,像是陷入某种久远的回忆:“我还记得,当初她待我很好,百依百顺,迁就宠。直到开始习功课后,她却像是变了个。那时我还小,不读书,对储君之位也没有兴趣。她雷霆,把我关在我按照她的意愿行事。”
  “她竟然告诉我,我并不是皇子,更不是她的子。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秦氏夺取皇位,若我不听她的,我的场会比我的更惨。”
  郁衍终于显惊愕。
  “你也很惊讶吧,皇兄。那女就是这样,她享受把所有事掌控在手的感觉,她害皇兄妃的时候,是不是也是如此?”
  郁衍神微微变了,耳畔仿佛又回响起那冰冷的雪夜,女子绝望的哭求声。
  ——“不要,我求求你,不要伤害衍,你让我什么都可以——”
  ——“……好,我答应。我可以,求你饶了衍,求求你……”
  郁衍脸有些,别开视线:“……别说了。”
  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,只有皇兄能理解我。”郁鸿笑了笑,底却并无笑意,“在前,她拉着我表演深,在后,只要点不顺就会对我肆意打骂。”
  “……我受够了。”
  他在小榻边坐,目眷恋看向郁衍:“我不想让那女如愿,所以我绝不会成为储君,但我会助皇兄。这就是我的诚意。”
  这话仿佛提醒了郁衍什么,他眸,终于抬起来。
  “为什么是我?”郁衍轻轻问。
  郁鸿没听明:“皇兄在说什么?”
  郁衍:“你选择助我,究竟是因为我,还是因为唯有我了储君,才会让皇后付重的价。”
  郁鸿眸颤。
  郁衍抬起,目冰冷而平静。哪怕是在如今这等狼狈的,他的气度依旧不落风。
  “答不来了?”郁衍道,“你不敢明着与皇后作对,便将自己伪装起来。皇后希望你在众皇子脱颖而,可你偏偏表现得愚钝不堪。她希望你能打败所有皇子,你就与众皇子相甚好。在所有,她忌惮我,所以你与我走得近。”
  “你口说的喜欢,究竟是真的喜欢,还是为了报复的快意在欺骗自己?”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郁鸿踉跄几步,险些撞倒桌炉。
  郁衍坐起来,低声道:“阿鸿,别让仇恨蒙蔽了自己。”
  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?”郁鸿喝道,“与敌勾结,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仇?”
  郁衍:“我是为了报仇,可我也是为了燕。”
  “燕弱小,需要长麓这等庇佑。燕王昏庸,需要个新的统领者改变现状。”郁衍道,“我想仇恨,也想拯救燕,这并不矛盾。”
  郁衍定定注视他,声音和:“其实我们不用走到这步,阿鸿,你很聪明,你不该为了仇恨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”
  郁鸿许久没有回答。
  半晌,他轻嘲笑:“说来说去,皇兄不过是想拒绝我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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