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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见我……”
  他后悔了,被关得越久,越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。他费了很多口,对那个来送饭的哑仆说明比划,甚至为了赔罪,口咬断了自己右手的小放在送饭的篮子,叫他带回去给郑廉看。
  疯成这样,就为见郑廉面,口对他说句“对不起”。
  可是郑廉已经被他伤透了心,说了不见,就真的再也没有到他面前来过。
  顾垂芳从疯癫到绝望,终于心如止,他不再惦记着外面,也不再拼了命迫恳求郑廉,除了闲极无聊揣摩些石壁的武功,就在央石枯坐思过。年之后,掌门命哑仆来放他去,顾垂芳问他:“师兄肯见我了么?”
  哑
  顾垂芳嗯了声,摆了摆手,道:“那我还是不去碍他的了。”说罢返身走回了
  又过年,还是样的对话;再过年,亦复如是。
  直到年,没有来了。
  顾垂芳早就知道,当某他没有如期见到的来送饭的哑仆,终于成为座无时,这段师兄缘分线联系也就彻底断了。
  郑廉了。


78章 遗训
  在年,郑廉决定把他放去时,越影就已经关不住顾垂芳了,但他直自我惩罚般守在,既是赎罪,也是防备着聂竺卷土重来。郑廉后,临秋峰无问津,顾垂芳连饭都吃不,只能偶尔去摘点林间野果果腹,可即便如此,他仍离开,像是要把漫漫年岁全部偿还给郑廉。
  他弄丢了纯钧剑,就要替纯钧剑守住越影
  顾垂芳道:“师兄离开后,我等了许多年,你是个来到我面前的,所以才叫你去找纯钧剑。”
  闻衡点点。他听完这段旧事,倒是没有特别唏嘘慨叹,只觉得他们师兄真是轴得可怕,分明有无数种绕路的子能到对方面前,非要犟,谁也不肯迂回服软,于是就这么蹉跎,终至阳两隔。
  他忍不住道:“太师叔,掌门愿意放你去,这不就已经原谅你了么?你们师兄之间毕竟有几年的分,去后再慢慢道歉弥补也来得及,您为什么非要坚持当面对掌门道歉?”
  他仿佛问了个锥心的问题,顾垂芳沉默良久,久到闻衡以为他不愿回答,方听他喃喃道:“我与师兄……年少时我每次犯错惹他气,都与他勾立约,许诺回绝不再犯……他每次都原谅了我。”
  可是唯次,他失手误伤郑廉,砍掉了对方的小
  他再也不能像从前样,犯了错就去卖乖,只要勾着师兄的手,说几句软话,对方就会笑而过,包他的病。
  那断的何止是手,更从此断送了郑廉对他的所有期待——他不配郑廉的师,也不配与掌门守纯钧派的长老。
  闻衡低低叹,知道自己该到此为止。那些埋藏在岁月的痴缠纠葛,他这个外无须深究,只有身在其的两个心领神会就够了。
  “只是——”
  顾垂芳道:“怎么?”
  闻衡看着他苍老的面枯的双手隐藏在宽阔袖口。都说连心,他很难想象要怀着怎样悔恨的心,才会咬断自己
  他尽量委婉道:“太师叔,那个送饭的哑仆,为什么没有对您说过掌门仙逝消息?”
  顾垂芳冷冷扫了他,道:“你问这个什么?”
  闻衡道:“子无意冒犯,只是在想,这个哑仆既然奉掌门的命令给您送饭,那么掌门仙逝后,哑仆知道您直要见掌门,了这样的事,他多少会有所表示,或者些不同寻常的举,可您方才却说,他是毫无征兆突然失约,这是否有些不常理?”
  顾垂芳面,淡淡道:“我是罪,不需要。”
  自鬓边垂落,他憔悴得形销骨立,几乎像是从棺材来的僵。经年已过,可那往事和痛苦却始终是刻骨铭心的鲜明,哪怕只是轻轻触,也会令他战栗恐惧。
  闻衡终究没有把自己猜测直接说来。
  郑廉逝世后,哑仆也不再现,纯钧派再也没知道还关着个顾垂芳。说是郑廉恨透了顾垂芳,故意将他留在也可以,但他分明早就松口答应放了顾垂芳,犯不前还要摆他道。
  年那么漫长,会不会还有种可能,每给顾垂芳送饭的哑仆,或许就是郑廉本呢?
  破镜难圆,裂痕直都在,这或许是他的不愿意见顾垂芳的缘由,但那毕竟是同他起长的师,去掉了另半,镜子就永远只有半圆,再也照不当年那两个意气风的少年了。
  顾垂芳是个聪明,不会听不懂闻衡的暗示,但他就是再清楚明,也不敢有这样的妄想。
  “你拿回了纯钧剑,你我之间的旧账从此笔勾销。”顾垂芳抱着纯钧剑站起来,背对着他,冷淡道,“你走罢。”
  闻衡却道:“晚辈还有个不之请。”
  顾垂芳扭过来瞥了他,似乎已经对这个不懂事的晚辈了愠怒:“什么?”
  临秋峰藏剑阁。
  掌门韩南甫自认待宽和,向不与子为难,可此时和个长老站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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