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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的恩赏与阵将士的抚恤,知他所言属实,将奏疏往御案抛,道:“依卿所奏,速速将赏赐与抚恤颁。”
  领命了。
  明苏右手撑住额睛,沉默了许久。玄过在旁侍候,也不敢声。
  过了会,明苏睁开,问道:“朕是否过于伪善?”
  这问题很好答,若是别的侍或是臣在此,恐怕连陛为何有此问都猜不到。
  毕竟此次恩赏确实如书令所言,极为厚,而对阵将士的抚恤,亦是极为周到。
  但玄过明,毕竟伺候了她有余年了,仆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。
  若在以往,玄过必然直接劝慰,但陛登基之后。
  虽如旧,但兴许是皇位本就令畏惧,玄过在面对明苏时还是不由自多了几分慎重与小心。
  思索了片刻,他笑着前,斟了盏茶,道:“陛说的哪话。将士们感沐陛恩还来不及。那时的形,陛也是迫不得已,看如今这朝堂多好,臣们也更勤谨了,不说远的。
  单是德州歉收,太皇时可无这般迅速的拨款救济。”
  他说罢,将茶盏端起,双手奉到明苏面前,恭敬道:“陛喝口茶歇歇吧。”
  明苏没去接这盏茶,她突如其来问了句:“你可记得李槐?”
  李槐这名字可有许多年没提过了,玄过乍然听。
  还愣了愣,片刻之后方回道:“小的自然记得,李官是小的的师傅,当年小的入,便是由李官照着陛的喜好调?教好了,方放心派到陛身边的。”
  明苏从来不知此事,如今听闻,怔然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你初至朕身边时,便诸事周详,分老成。”
  她说罢,便起神来。
  玄过也没搅扰,在边伺候着。直到了晚膳时,慈明送了几道菜肴来,明苏才稍稍展颜,但也只碰了几筷子,并提起多少食
  玄过当真不解陛是怎么了,他回忆数来之事,只觉近甚是如意,臣们听话,政事顺遂,太皇也作妖,老老实实待着。陛不当不悦才是。
  难道是又想起郑家小姐,想起旧之事了?
  玄过想想也没别的可能了,啊,危境忙碌之时,总会憋着股气,鼓作气奋勇直前,可旦得偿所愿,这股气散了,过往的许多事也就浮来了。
  但这事,他也没子,只得更加尽心尽力伺候。
  可陛也太难伺候,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  入夜,明苏便有点坐立难安,她心几股念缠着,极为烦躁。
  玄过想到还说今夜亦要事的。他也不知这事究竟是什么,但自晨间陛言行来看,必是能使她兴的事。
  于是,他便提了句:“时辰不早了,陛可要去事了?”
  不想,原本只是来回踱步的陛听此言,便如浑身的开的猫,怒道:“朕想,不想就不,要你多什么嘴!”
  说脾气就脾气,玄过茫然,忙跪请罪:“小的失言,恳请陛降罪。”
  明苏也觉自己过于易怒了,她,深口气,道:“你吧,殿不必有伺候了。”
  玄过不敢违逆,道了声:“是……”将殿众多伺候的都撤了去,还带了殿门。
  明苏自在殿来回踱了几步,仰身往榻躺,闭睛,就此入眠,可睛,李槐的那幕就浮现到前。
  他在的牢狱,浑身都是刑讯拷问的伤痕,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,站立不能。
  他被来,扔在,看到她时,李槐混浊的目子亮了,张开嘴啊啊叫唤。
  她这才现,他的也被割了。
  可李槐仍是那般喜悦,她知道,他是兴她还好好的,他兴只要她还在,便不算彻底败了,他们总能抓住翻身的时机。
  可他没想到的是,她手的剑,刻便捅入了他的身子。
  明苏犹记得李槐那时不敢置信的
  “啊……”他忍着剧痛,想说什么,可没有,说不来。
  后来,兴许是太痛了,又许是他知他就要了,他不再试图说话,而是冲着她笑了,无神的,没有恨意也没有怨怪,是他贯的厚与忠心。
  明苏猛睁开睛,面热,她摸脸颊,摸到脸的泪
  这事她刻意忘却了些年,她不愿去想,不敢去想。
  但在,看着满身与鲜,她彻彻底底记起来,再也忘不了。
  明苏不敢再闭,她直直盯着明黄的帐,过了许久,她不愿自待着,想去见郑宓。可阿宓特来说过,要她不必去了。
  她在榻躺了许久,终究还是坐了起来。
  她委实不想待着。
  慈明殿,郑宓已歇了,但并入睡,她想等等,明苏兴许会来。
  等了许久,睡意渐渐漫了来,在她将睡睡之际,窗被敲响了。
  她果真还是来了。郑宓既觉安心,又恐她总这般夜过来,夜间会睡不好。
  了榻,开了窗,明苏站在窗外,她今夜换了身玄的衣袍,隐在夜,与夜融为了体。
  郑宓便想她昨夜说的,要换身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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