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长负的声音缓缓响起：“你说现在的我会不会显得有点软弱？决定了放
的
，本来
都与我无关，我不该因为这
事而受到影响的。”靖千
闭着
睛说：“要是软弱这两个字能跟你沾
边，我可能都不到现在了。”有句话他没敢说，其实曲长负唯
软弱的
况，应该只有在床的……某些时刻。曲长负哼笑了
声。虽然这笑
的意味讽刺居多，但也是他几
以来
的
个笑
。靖千
道：“小瑕，你记不记得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说过，会感到疲惫、心烦或者悲伤都很正常，这不可耻。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，休息过后，依旧可以继续往前走。你
什么总是要撑着呢？”曲长负道：“原来总觉得时间不够，怕
就了。所以着急。”靖千
无奈，“啧”了声，侧身过去点了点曲长负的额
：“你真是，又这么说。”他完全是趁着曲长负这时候
力不济故意欺负，要是搁在平
，靖千这种行径早就挨揍了。曲长负
却是连躲都懒得躲，依旧枕在靖千的胳膊，慢
道：“我说的可是实话。不过你也不用怕，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命
，你看，谁事我都不会事。”靖千
笑着叹了口气，搂着曲长负的手回过来在他身拍了拍。他柔声道：“其实如果让我说……我就直说了，曲知府如此，也算是
得其所。他对你心有愧，并且从决定留在这守城的时候起，就已经心存志。
概
后能护着你次，对他对你而言，都是种解脱。”这样直
的话也就靖千敢说，但也就曲长负能听得进去。他心绪惘然而凄
，说道：“是这样吗？”靖千
说：“我曾经默默观察过他很多次，有很多次他站在城墙
挥的时候，见到敌迎面
来的箭矢，也并没有躲避之意。个视如归和不想了，还是有区别的。”曲长负没再说话，看着
绣暖帐华丽繁复的
纹神。院子
的灯火透过窗纱照进来，朦胧幽暗的
线映在他脸，虚浮的像是层鎏金的薄雾。曲长负那
致俊
的眉，便无端让想起神话半仙半鬼的魂灵，带着种致命的魅力。靖千
也静静躺着，忽听语声清冷，自枕畔而来：“灵皇醮罢。福禄都来也……”这听起来像是《清平乐》的调子，他侧
，只见曲长负对着面前的黑暗抬起只手，修长的手仿佛企图从虚空握住什么。“试引鹓雏
树。断了惊惊怕怕……”夜风拍打着窗棂，他的声音清澈如同雨打
阶。“从今
聪明。更宜潭
嵩兄。”曲长负轻声道：“看取辛家铁柱，无灾无难
卿……”靖千
心软，不禁拥住他。这
词，是辛弃疾写给
子，祝愿他
安稳顺遂的《清平乐》，想必曲长负年时候，曲萧也曾教他读过。靖千
柔声道：“小瑕……”“无灾无难
卿……”曲长负轻叹着重复了
声，闭睛：“没关系，什么都不必说。我累了，要再睡会。”*
看面对
羌不利的战事即将被他们点点扭转过来，这时京城却传来了个消息。——皇
带着朝重臣，后妃皇子，向南渡河，避往平洲。隆裕帝本来就因为
羌莫名其妙绕路突击惠阳而心
不安，只是碍于种种思量，才没有当时就在左相和魏王的劝说迁都。不料几
之后，谢
泉的援兵尚
赶到，曲萧战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城，重重砸落在众心，当就变成了压垮骆驼的后根稻草。家都心知肚明，羌之所以袭击惠阳，就是因为惠阳刚刚经过番整顿，先前又遭了灾，城
分空虚，百姓还没能休养息过来，也无重兵名将驻
。唯
值得庆幸的，就是曲萧
差阳错被贬去了惠阳，他虽然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，但是
事冷静果决，也机敏，竟然把羌给住了。虽然不敢明说，但听闻战况的
也不由在心感叹，“曲相果然还是曲相”。可如今，居然连曲萧都战
了，这几乎等于已经宣判了惠阳城再无希望。更何况还有
则消息是多数不知道的，隆裕帝已经接到密报，说是靖千和本来已经被报了讯的曲长负，竟然现在了惠阳。他这
惊非同小可。隆裕帝可不会认为两
在这种
之前往危险重重的惠阳，会是过去
忙守城的，个
家的统治者也不会对
抱有这般真的期待。曲长负是被他
令送往南戎的，又跟曲萧父子决裂，而靖千更是曾经有过弑君的举
，失败后从京城逃离而。他们此时
现惠阳，定是有什么盘旋，再加曲萧的、羌的突然进攻，以及朝关于
的猜测，更是让隆裕帝疑虑。在这种
况，他也不能冒险赌，当又经过部分臣的反复劝说，隆裕帝终于
决定，渡河暂避。同时他也令
给正在路驰援的谢泉传了密旨，令他注意靖千和曲长负的向，若有异心，可当场诛
。迁都这
决定太过重，目前倒还不至于如此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