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嘉烽火 第一卷 大浪淘沙(06-10)

路向,已攻陷多城镇。颖川、凉皆有响应。听闻蠕蠕也派军袭边,已打到了郡。魏立载,向对境多有镇压,无敢轻易谋逆。可为何夜之间,战起?难道汉懦弱皆是幻象?我是百思不得其解。慧观师刚从北边过来,不如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 

    檀羽闻言,心怆然道:“他能说清楚才怪了,我若不是有奇遇,怕也是难知。” 

    果然,慧观道:“说来真是奇怪,贫僧云游,半年前从北海至柔然,去的时候商贾云集,尚属祥和。然前从蜀归来,再赴北,却见灵涂炭,漂橹。细细打听,才知是荒土盟北海分舵的分舵,忽然带着子从荒土盟来,成立了个什么北海,揭竿造反。他们还联了静、麦积的许多子,声势浩,立时打了许多城池。更奇怪的是,很多方的守军要么直接投降,要么就是军官被部后起。因此,这支过来,竟损失什么实力。” 

    檀羽虽已知道此事,但听此言仍是颇为震惊,心想:“早闻当今门派,静、荒土盟和麦积向泾渭分明,并无实质联盟。这些来自来的,究竟如何这般强,能把派的都汇聚在?” 

    李顺又问:“那这些军是为了什么造反呢?或者他们有没有什么檄文?” 

    “有倒是有,不过贫道不理解,叫什么与科。” 

    “哦?老也算行走过半个,却不知这是何意?” 

    “贫僧仔细打听了这檄文是什么意思。这是说,是所有百姓的,不是皇帝的,皇帝要靠百姓聚在起投票选来。而科则是说,这世没有什么神仙鬼怪的要相信真理,要崇尚百工的技术。” 

    他这话家都显不理解。眭夸先站起来言道:“太誓曰:视自我视,听自我听。之所必从之。这自然是百姓的,子不过是巡狩,子无德,心自然相背。尧崩之时,诸侯均去朝觐舜,而不朝觐尧之子,舜不得已而登子位,心之向背。汉魏时之储君择立,官员均有奏荐之权。我就不懂了,让百姓都来选,百姓连皇子们长什么样都没见过,如何分辨孰贤孰劣?” 

    另个青衫儒道:“还有这个什么‘科’更是让摸不着脑。子曰:敬鬼神而远之。神鬼之事素来虚无缥缈,只是个幻象,不亏心事者,谁会相信这种?至于百工者,子夏有言:百工居肆以成其事,君子以致其道。崇尚百工的技术?难道要教贪图物?” 

    他俩说完,两边众纷纷点。李顺捋捋须:“的确令费解。看来,今这个话题是谈不起来了。那我再个题目,请诸位参详。武王伐纣,便是顺,王莽篡汉,便是倒行逆施。自古云:成王败寇。莫非此果真全无理吗?” 

    这次李孝伯率先说话了:“武王有其,仍以服事殷,岂能与假作谦恭的王莽相提并论?” 

    眭夸见他说话,便突然笑嘻嘻言道:“儒啊,儒!武王有其,不过是论语的夸之言,岂可相信!武王夺了便‘以服事殷’,若如与王莽样败了,尝便不是篡之谦恭吧。” 

    另个儒摆了摆手,道:“尔等只知其,不知其。此乃所谓秋笔。太史说,记史乃是‘究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家之言。’史官自有家之好恶,试问这世除了先圣之外,又有谁能真正堪破正邪道。有言道:道自在心。孰王孰寇,本就当由世评说。” 

    位皂衣道士说道:“不仁,以万物为刍。武王也好,王莽也罢,亦不能逃于行之外。命武王兴,王莽,吾等凡,岂可尽知此等机?” 

    “道长所言固然不错,所谓成败自有定,然而力亦非全无可为之。依我看,自古的英雄不过是个字,审时度势而已。纵观历朝历,哪位开之君,不是在无数英雄之脱颖而?其形势之凶险,创业之艰难,决非常所能想象。吾等此番讨论,也不过是管窥豹耳。另外,对时的战,依我看,也不过是,掀不起什么来。” 

    他这,满座哗然。先前的郑羲道:“李真兄这么的口气,想必是有所恃而言吧?” 

    那李真回话,门外忽然吵闹起来。几个曹参军闯进门来。李顺连忙起身相迎:“冯参军来此,不知有何贵?”那冯参军拱手还礼道:“请秃破羌来回话。”李顺不明所以,转身叫秃破羌过来。那冯参军道:“请跟我们去趟衙门吧!” 

    那秃破羌就是适才给檀羽领路到间的后。寻阳见变起突然,连忙与檀羽解释:“秃兄长是原南凉之子,南凉后,其将之托付给师尊,故在身旁子。” 

    那边冯参军话不说便将秃破羌带走,李顺忙叫家仆:“赶紧跟过去。”家仆依言而行。 

    李顺眉紧锁着回到座,慧观师言道:“向行正言恭,乃是年轻的翘楚,今了这等刑责之事来。” 

    “我也是啊,”李顺站起身来拱手道,“诸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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