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後悔吗?

    几後，院部为了即将举行的官调任例会，安了场不开的案审前讨论会，涉及沈豊案後续的再议程。柯姝蔓作为检察官表，贺煜城作为审官也在。

    会议结束後，与会员陆续离开。两不约而同留到後，空气彷佛凝结了层无形的压力。

    贺煜城站起身，原本要离开，却在走到门口时停脚步。他背对着她，声音平静，却带着极淡的沙哑：

    「那晚……你是不是开过我的电脑？」

    柯姝蔓正低整理卷宗的手，顿了。

    她没有否认，只是低声回道：「当时是为了调物卷，我以为那是相关资料……打开以後，我就看到了。」

    贺煜城转过身，目直直望向她，语气仍冷静，却不再是官的距离感，而是男的脆弱：「你看完了。」

    柯姝蔓收好卷宗，语气如往常坚定：「你当时选择不说口，我尊重你的选择，但那不表我没权利知道，事的全貌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知道我有没有後悔吗？」他问，声音很轻，却像在押场审判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，良久，才低声道：

    「你有没有後悔我不知道。但我也不会因为那封信，改变我现在的任何决定。」

    贺煜城眉微，似乎想说什麽，却又沉默了。终他只是低声道：

    「我以为，我已经把你藏得很好。」

    「但你从来没藏过。」柯姝蔓淡淡笑，「你只是选择了，不面对。」

    她的语气不是责，而像是某种柔又决绝的结语。说完，她背起包，准备离开，却在门口忽然停。

    「你当初说过，不能同时当我Ai的，也当我恨的制度。」她回看他，语气极轻，「但现在，我放你了，贺煜城，我只是恨你在制度那麽稳固站着。」

    说完，她离开了会议室，留贺煜城个站在空的空间。

    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彷佛回到年前的那夜，只是这次，他什麽都说得口，却什麽也留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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